1951年秋天 我的爱人即将参军 那天出
1951年秋天
我的爱人即将参军
那天出奇的阴
我已记不清的脸
只记得
他穿上素色大衣与我道别
耳边别着我予他的彩石
似乎很欢喜
我到现在也没读懂他眼里含的是报国的喜还是离别的忧
我问道参军的路如此坎坷
为何不做一看客
他吻了吻我的嘴角
垂下眼皮
“我怕 怕那攻向朝鲜的燃烧弹
有一天也会撕开你天上的云彩
答应我 待到明年 我便会戴上那大红花与你再会……”
次日
雨淅沥沥地下
他披上军衣
一头扎进雨中
走了几步
突然回头
傻乎乎的对我笑
“不要忘了我！”
傻瓜… 我怎么会忘记你呢……
那天
我偷偷送了他二里
雨水模糊了双眼
流到嘴里是咸的
我哭了
定在原地 腿好像灌了铅
一步再也挪不动了
看着他的背影模糊
我开始做一件事
等待
一年
两年
1953年冬
我得到一个消息
我的爱人死了
很突然
我去了前线
收尸
那里还未完全收复
到处都是狼烟
他已经被安置在一个土房里
胸口是深色的血迹
好像睡着了一般
我想那嘴再也说不出肉麻的情话了
我再也看不到那琥珀色的漂亮眼睛
也听不到他低沉的声音
说来也怪
他耳边别着的彩石依旧耀眼
我背着他去了一个山丘
那天雪下的很大
我自语道
你看 我没忘记你
傻瓜… 我来接你了
你好像轻了许多……
我没有埋下他
只是放在土地表面
在他的胸口别上大花
为他换上当年的素色大衣
上天会为他进行葬礼的
雪在他身上盖了一尺
那彩石依旧耀眼
我想
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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